“我还有这功能的吗？”
芙蕾一时语塞。
她自从醒过来以后，脑子就不太好。
关于圣女的能力，她印象其实不深。不然她也不会直到现在都还在偷懒度假，顶多偶尔在教堂中央值个班，露个脸。
教廷的驱魔方式基本就两种：通过圣物驱魔，抑或通过神术驱魔。
神术深奥莫测，学习需要极高的天赋与亲和度，一般人驱魔都是靠圣物。比如燃烧的圣油，圣水，特殊的道具。
圣女理论上来说也是会神术的，但很遗憾，可能是因为血魔案的后遗症，也可能是换了芯子的圣女芙蕾信仰不纯，芙蕾自己是没法使用神术的，哪怕是最普通的神术都没法用。
但按艾娃的说法，圣女的血既然是能驱魔的，那她岂不是天生对恶魔抗性点满？
不过，如果是这样，血魔案为什么会发生？
芙蕾没有多问，问了对方对方也未必知道。
之后问那位贤者好了，不过如果我的身体素质确实能驱魔，那至少出门在外也能多一张底牌。
“所以，你没事了就赶紧……”
“哎~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这次我真的就……”
芙蕾清爽地摆摆手想要把事情一笔带过，但艾娃似乎并不吃她这套，打断道：
“上次你来我这里，说要一个储存食物的内部有冷气的箱子，先前还说要一个蒸汽推动的自己就可以动起来的机器，我跟你说过了我做不了，你就是不信。圣女大人，我是真没空跟你讲那些基础的炼金知识来告诉你你脑子里的想法是多么不切实际，你也不要把我当你侍奉的神，我不可能你要什么就做出来。”艾娃不耐烦地瞪着芙蕾。
“停停停，你先听我说完，我这次是真的需要试着做一个小武器。”
“那你去找军队的负责人，不要找我啊，还是说你脑子里连军队负责人的名字都忘了？”
“啊这……”她还真不记得了。
艾娃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叹口气说道：
“唉算了，你是想要做什么？先说说看，我先提一下，哎哎哎，你别乱动我实验室里的东西要是再把我实验室弄炸了……”
“虽然我也不想爆炸，但其实我这次就是要做一个炸药来着。”
“？？？”
“等等，你先把扫把放着！先把这个看完。”
眼神不善的艾娃盯着芙蕾的眼睛，十秒后，终于将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扫把随手一扔，细细端详起芙蕾拿出的纸。
芙蕾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拿的纸其实就是她记得的异世界的炸弹，或者说是最简单的手雷。
这个世界是有黑火药的，但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火药并没用于武器制作，大部分火药都被用在了炼金术里，而且一般也就用那么点。
芙蕾印象里这种手雷以现有条件是做不了多强的。但如果往里面塞点可以驱魔的材料圣物，那也许还会有不错的杀伤性，再加上大部分恶魔魔物其实都比较怕火，以现有条件这种极为简易的手雷应该还是能做出来的。
“能做出来吗？”
“大概可以吧，忽略掉你能跟哥布林符文相提并论的字迹，以及没有任何逻辑公理的论述，你这篇，嗯——作文，姑且还算是有点新意的发明吧。”
“……”
“总之，明天肯定会给你成品的，我之后去找我师父要些材料。好了好了，走吧。”
“好，麻烦了。”
芙蕾苦笑一下，忽略掉对方的毒舌，识趣地离开。
……
荟明苑内，走在路上的芙蕾引起无数路人的侧目。
荟明苑隶属于教廷，其中的教徒占了绝大多数，剩下不是教徒的可能是留学生与外教。这些人基本都对芙蕾有所耳闻。
虽然教廷对于圣女的宣传基本集中在圣女高贵的品格与对神灵的信仰上，但对于芙蕾的样貌也是有所提及的。
但听别人说和亲眼看到哪里是一回事，大部分人走在街上都会不自觉的慢下脚步，暴露人爱美的本性。
这种感觉对芙蕾自己来说倒不是什么新鲜的体验。
然而很快，情况发生了些许变化。
人们的表情纷纷一变，脚步统一的朝芙蕾的方向远离。
一个紫黑色长发戴着巫女帽的女性走向芙蕾。
黑色长裙随风摇曳，紫色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垂，让芙蕾不自觉想到狐狸的眼睛。
这个女人芙蕾当然记得她的名字——露维娅.格丽塔·贾法里，来自荟明苑的贤者，也是艾娃的师傅。
“幸会，圣女阁下。”露维娅简单行了一道屈膝礼。
这一礼仪其实更像是贵族礼仪，而不像是圣国的礼节。
“您好啊，露维娅。”
“欢迎，圣女阁下。圣女最近真的很喜欢来找艾娃玩吗？”
“算是吧，不过我在荟明苑认识的人也不多，能认识贤者的弟子是我的荣幸。”
“可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圣女阁下不是过去对我颇有微词的吗？”
“啊？”
芙蕾愣神间，露维娅也一步步向芙蕾靠近。
芙蕾与露维娅本身身材就挺像的，属于比较高挑又前凸后翘的女性。露维娅停在芙蕾身前，波对着波，芙蕾原本想后退一步，但觉得自己好像没必要这时候露怯。
“我记得是在一年前还是什么时候，阁下向教皇提议，说教廷对炼金术的研发投入过多，希望削减一部分荟明苑等学院机构对炼金术的经费投入，想不到阁下现在似乎对炼金术很有兴趣啊。”
“我，有说过这话吗？”
芙蕾身体在对方的压迫下不自觉向后仰。
露维娅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友善，但她说的内容和语气似乎并非如此。
该不会我以前跟她有仇吧？
芙蕾想到最糟糕的情况，但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露维娅忽然伸手握住了芙蕾的手腕。
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一起，黑色的巫女与白色的圣女分立两侧，形成了一幅带有诡异的美感的画面，让围观的人莫名心跳加速。
芙蕾没有收回手，也没有挣脱。
笑话，为什么挣脱，这是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你为什么心跳的有点快？”
“你靠的有点近，我紧张。”
“？”
露维娅因为这话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你脑子确实摔坏了，原本你应该会挺抗拒啊？不过倒也不错，至少你没有先前那么死板了。”露维娅松开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烟。
“要来一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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